2016年深秋，从北京飞往郑州的CA1327次航班上，郑小姐邻座那个梳着油头、戴着仿冒劳力士的男人，正在用一部二手iPhone6炫耀着他在杭州的"产业"。机舱里弥漫着廉价香水和航空餐的混合气味，而杨先生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散发着铜臭味。

"保时捷？那都是代步工具。"杨先生故意把手机屏幕往郑小姐这边倾斜，照片里那辆停在西湖边的跑车，后来被网友扒出是租车行的样板照。最讽刺的是，连照片里反光镜映出的租车行招牌都没P掉。

郑小姐辞掉月薪八千的北京工作后，在杭州萧山机场等来的不是承诺中的豪车接送。那个下雨天，她拖着行李箱在滴滴拼车里颠簸了一个多小时，最终停在一栋墙皮脱落的居民楼前。楼道里贴满通下水道的小广告，而杨先生所谓的"公司"，不过是朋友借用的一个工位。

怀孕五个月时，郑小姐终于按捺不住，跟着杨先生到了他"上班"的地方。写字楼电梯里的香水味掩盖不住真相——这位"杨总"的办公室还没有北京公司茶水间大。玻璃门外，她清楚地看见杨先生点头哈腰地给同事递烟，那副谄媚样和飞机上趾高气扬的姿态判若两人。

法庭上的场景更令人唏嘘。法官翻着杨先生的银行流水，眉头越皱越紧。这个自称"月入百万"的富豪，账户里最频繁的交易是便利店15元的盒饭消费。当法官念出"实际月收入六千三百元"时，旁听席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嗤笑。

"孩子要上国际学校！要学马术！要出国游学！"郑小姐歇斯底里地拍着桌子，她手里那张101万的抚养费清单在空调风里哗哗作响。法官无奈地扶了扶眼镜："您这抚养标准，马云来了都得掂量掂量。"

这场闹剧在杭州本地论坛发酵时，有眼尖的网友发现，杨先生朋友圈晒的"豪宅"窗帘，和某房产中介样板间的款式一模一样。更绝的是，他晒的"私人游艇"照片，甲板上还留着观光船的编号。

妇联的王主任见过太多这样的案例。她私下说，现在某些婚恋培训班教的"钓金龟婿"课程，简直是在批量生产悲剧。"那些姑娘把《小时代》当纪实文学看，却不知道现实里的'霸道总裁'可能连花呗都还不上。"

孩子出生后，郑小姐住在月租1500的隔断间里。曾经幻想的名媛下午茶，变成了在超市抢购临期奶粉的日常。某天深夜喂奶时，她刷到杨先生新发的朋友圈——照片里的他站在某豪车旁比着剪刀手，但评论区有人拆台："这车是4S店的试驾车吧？"

最戏剧性的是杨先生妻子的反应。这个看似受害者的原配，在得知全部真相后，竟然给郑小姐发了条语音："姐妹，谢谢你帮我认清这个废物，离婚官司记得来作证啊！"语音背景音里，还能听见杨先生气急败坏的叫骂声。

现在郑小姐在商场化妆品柜台打工，每天给客人试粉底时，都要强忍着不哭花自己的妆。有次给一个阔太太服务时，对方随口说了句："你这手法不错，跟我家保姆有一拼。"这句话让她在更衣室哭了半小时。

每当孩子问起爸爸，郑小姐就指着童话书里的蜥蜴说："看，这就是你爸爸的本体。"这个曾经做着豪门梦的姑娘，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下个月房东别又涨房租。而那个"富豪"杨先生，最新动态显示他因为网贷逾期，正在被催债公司满城追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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