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朗普这趟飞英国，本来是去“享受荣光”的。英国国王查尔斯三世亲自接待，国宴规格拉满，他自己也在席间说，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荣誉之一。美方同样端着这趟国事访问，不光带了一大票幕僚，还有成套的安保装备，英国也砸下几百万英镑，派出上千名警员护航。可尴尬的是，麻烦偏偏没出在英国，而是半路上。

16日那天，特朗普夫妇坐着“空军一号”从美国出发去英国。飞机刚起飞不久，就差点跟一架客机在空中擦肩成事故。当时，两架飞机高度相近，航线还呈交汇状态。空中管制员发现不妙，立刻用无线电联系那架客机，连续两次要求它改变方向，并特别强调另一架飞机是“空军一号”。可第一次没人理，第二次管制员加大音量重复，甚至提醒“别玩iPad了，注意专注”。那时候，两机飞行距离只剩6英里，属于非常危险的状态。直到管制员提高嗓门、下达立刻执行的命令，对方机组才回应。

事后，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的飞行标准，这两架飞机其实都没有违反。涉事的客机所属航空公司还发声明，说全程遵守指令，安全完成任务。但碰上总统专机，这个过程就显得刺眼。特别是管制员那句“别玩iPad了”，直接让外界怀疑飞行员注意力当时放在哪。

这“iPad”并非生活里的平板电脑，而是飞行中用来处理导航、飞行数据的电子飞行包。问题是，如果飞行员飞行时目光过多集中在设备上，抬头观察外部空域的频率就会降低。一旦有其他飞机接近，很可能反应慢半拍，错过最佳避让时机。这就是为什么管制员现场那么急躁的原因。

而这家公司，美国精神航空，近几年过得不顺，才是背后的大背景。两年前，它在北美还能排到客运航空公司第七，有加勒比和拉美的国际航线网络。但过去几年，运营状况一路下滑。去年年底，公司第一次申请破产保护，今年三月份法院刚批准重组计划，好不容易从破产边缘拉回来。才过五个月，又一次陷入破产危机。

财务吃紧下，他们开始大砍成本。今年七月，200多名飞行员被安排停薪休假，另有140人在岗飞行员直接降职。这样的打击，士气可想而知。飞行员情绪低落，本身就是飞行安全的隐患。再加上安全检查、培训等环节也可能被压缩，风险就更高了。长此以往，再繁忙的空域也顶不住内部出问题。

偏偏这事发生在纽约上空。这里是全球最忙的航空枢纽之一，大都会区的三大机场彼此直线距离很近，进出场航线密集交织，冲突风险高到不容走神。管制员每天都得像拉小提琴一样精密操作，为的就是让去向不同的飞机在狭小空域里安全穿梭。

美方试着优化过，比如引入卫星导航、设计更短更高效的航线，以提升空域容量。但老问题在于，机场没法搬，物理瓶颈就在那里。更别说全美雷达系统升级、更新所有管制设备、让各家公司机队全部加装新设备，都得烧钱耗时，旧系统和新系统切换过程本身也复杂。结果就是，新系统推进缓慢，旧问题依旧存在。

这回要不是管制员反应快，又在无线电里火力全开，事情很可能演变成另一个版本的“险些相撞”。而且从过程看，两架飞机谁都没违规，却差点出事，这足够说明，商用航空的安全链条没有富余空间，任何一个环节有短板，都可能让上万米高空的乘客被推到风险边缘。

特朗普降落后，英国之行照计划进行，国宴上的笑容依旧。但谁都明白，那6英里的空中距离，其实是本次访问过程中真正的高危时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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