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失踪男童母亲发声:曾觉老师不尽责萌退意,孩子热爱自然

155 2025-08-31 11:32

自从8月9日王一凯突然消失以后,大理那边连续下了五天的雨,阴沉又湿冷的天气让那如仙境般的苍山多了一层迷雾。到了8月13日,也就是他走失五天后,人在他走失地点一公里远的地方被找到了,可惜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。

之前顶端新闻报道说,8岁的王一凯得了自闭症。他参加户外“独立营”的时候和队伍走散,在苍山小岑峰的山脚附近失联了。超过400名志愿者和搜救队员白天黑夜不停地在山上找,可惜还是没有等到奇迹出现。

8月26日,王一凯妈在顶端新闻里发声,讲述了她家唯一的孩子失踪的经过。“希望大家从中吸取教训,更加关注自闭症儿童的状态,唤起社会的重视。”她这么说的。

治疗:

我们愿意试试所有或许有效的干预方法。

2017年,王一凯出生在北京的一个普通家庭里。天生患有自闭症,给这个家庭带来了一丝淡淡的阴影。作为家里的唯一孩子,他的父母和外公外婆全心陪伴着他,不遗余力地尝试各种治疗方法,只希望他能多一点对这个世界的感受和温暖。

为了让他能接受更好的治疗,我们带他在北京参加了不少训练机构,不过大多数都是室内进行的。后来我们慢慢发现,一凯特别喜欢在户外,每次带他出去,他都显得格外兴奋,完全不同以往。王一凯的妈妈郭文(化名)轻声说起这段经历。

2025年3月,偶然间,郭文听说大理有个叫“明日之光”的训练营。据说这个机构会带着自闭症孩子们在大理的自然风光里体验生活,课程包含“自然户外”、“生活社交”和“室内课程”三个板块。

因为它那独特的课程安排和大理的迷人自然风光吸引,3月,郭文带着一凯去“明日之光”体验了一周的试课。

根据她的介绍,这个训练营已经运营了一年多,许多家长反映效果挺不错。课程一般是白天到山里进行实践,下午再回到室内训练。那一周,一凯表现得特别开心。苍山的训练路线是固定的,郭文自己也陪着走过不少遍。

到了五月份,王一凯的父母正式为他报名参加了这个为期两个月的训练营,每个月收费13000元,再加上1000块的餐费。“对于自闭症的孩子,任何可能有用的干预方法,我们都愿意试试,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。虽然花的钱不少,但只要能帮到一凯,我们啥都愿意扛。”

可是在报名的时候,这个机构既没有签合同,也没啥资质证明,等到出事后,郭文才才知道,这家机构其实就只是挂靠在一家家政公司名下。

走失:

在前往大理的路上,突然听到让人心碎的消息

自从报名之后呢,为了陪伴王一凯,外公外婆一直在大理常驻,而忙碌的郭文和丈夫就留在北京努力工作,只能偶尔抽空过去看看孩子。

每天呢,机构会不定时在家长群里发一些孩子们的照片,分享他们的最新动态。你能看得出来,一凯是里面笑得最灿烂的那一个。当时,我们心里可是特别高兴呢。

一直到8月9日那天,王一凯的父亲特意请了假,跑去大理看望孩子,没想到途中就接到消息,说儿子失踪了。

我真没法想象那会儿的崩溃场景。孩子的爸爸第一时间跑去苍山,我次日也赶上最早的航班飞过去。连续五天,我们日夜祈祷,期待着奇迹出现。郭文说着带着哽咽的声音。

8月13日,王一凯在距离失踪地点一公里左右的位置被找到,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。

郭文和家人都沉浸在深深的悲痛里。一凯的外公外婆都快七十岁了,情绪太激动,送去医院接受救治。郭文向顶端新闻记者透露,自己曾经悲伤得几乎说不出话,现在好不容易才能开口讲这些事。

据我所知,每次出去玩,都是7个孩子配5名老师,走的都是刚定好的路线。一凯记忆特别好,路线记得很清楚,从来不会迷路。但那天,场上只有四个老师,而且还换了一条新路线,结果孩子就这样走丢了。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,更没有任何人主动告诉我们情况。郭文对顶端新闻记者说:“到现在为止,我们也没听到那四位老师的一句歉意话。不过,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,孩子已经回不来了。”

警示:

借此提醒,希望每个孩子都能安然成长

郭文提起往事,坦言早在7月的时候,就因为发现机构老师不尽心的情况,心里就开始打退堂鼓了。

那会儿孩子在玩游戏时不小心碰到眼睛,弄青了,他当时挺不高兴,坚决要退钱,然后带孩子走人。跟机构反复沟通后,他们答应换个老师。加上一凯特别喜欢大自然,训练营也只剩不到一个月就结束了,最后我们也就同意继续参加。郭文低声说:“现在想起那事儿,真是恨不得马上就带他走,但谁又能预料到后头会发生啥呢?”

出事以后,这个训练营就停业了。郭文现在正和机构沟通调解,相关的大理部门也已经介入开始调查。

郭文说,机构负责人虽然口头说了对不起,但到现在还没具体说赔偿的办法。对方一直借口“经济困难”推托,态度也挺冷淡的,还在网上发文章,说“伸出爱的手,帮一把明日之光”。这些行为让郭文一家很难接受,他们希望相关责任人能真正承担起应该负的责任。

郭文提到,咱们这儿对自闭症群体的法律体系嘛,明显有不少漏洞,监管也很不力。那机构虽然挂着“爱心组织”的牌子,实际上没有正规证件,师生比例、照料方式还有应急方案啥的,都出了大问题。

这么个漏洞真多的机构,怎么还能在大家眼皮底下撑了一年多都没人查?怎么还能不停地招生?那所谓的监管到底在不在,是装作没看到呢,还是根本就没有?看到我孩子失去了生命,我绝不沉默,一定要为孩子讨个公道。

目前调查还没有出结论,苍山的风声呜咽,好像日夜都在重复着孩子的哀嚎。

我孩子的生命已经无法挽回,也希望他用生命换来,不只是我们一家人的痛,更是对所有特殊教育机构规范的警示。原本他们应该被温柔呵护,应该生活在一个真正安全、快乐的环境里。郭文说,“借此为戒,希望这事能唤醒整个行业的意识。别再让其他家庭承受这样的失去。每个孩子都该平平安安长大,他们的生命和权益,绝不能被忽视或妥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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