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厥族群横扫欧亚:他们是如何将基因传播到世界各地的?
突厥族,自古以来就搅动着欧亚大陆的格局,他们的血脉像烈焰一样蔓延到几乎整个世界。
起点在蒙古高原,一路向西猛冲过去,征服了中亚、西亚,甚至把触角延伸到欧洲边缘。如今,世界上很多民族身上还能看到他们的血脉印记。这些可不是有什么浪漫传说,而是靠着马刀和不断迁徙,一点点拼出来的江山。
突厥人的老家被普遍认为是在蒙古高原附近,随着时间推移,一路南下北上,逐渐扩散到中亚、西亚甚至东欧地区。这个过程主要靠他们善战的本领,以及频繁的迁徙和定居,逐步将族群和文化带到各地。至于基因传承,这么强,可能跟他们长时间的迁徙不断与不同民族交融有关,强烈的适应能力和繁衍优势,也让他们的血脉得以广泛流传。
突厥人最早出现是在公元6世纪左右,核心血统来自阿史那氏族。本来,他们只是柔然汗国中的一个小部落,居住在蒙古高原上靠打铁维持生活。
公元552年,他们起义推翻柔然,成立了突厥汗国。那会的突厥人,主要来自东北亚的血统,基因研究也显示,他们的祖先与匈奴有亲缘关系,属于欧亚大陆东部的古老族群。
复旦大学的科研团队成功破解了古代突厥皇室的基因组,比如北周武德皇后的阿史那氏家族,她的DNA里东亚血统占比大概在85%到100%,这基本上推翻了他们来自西欧亚起源的说法。
就是说,他们的根源就在今天的中国东北到贝加尔湖一带,那片区域可是古东北亚人群的聚集地。
这些早期突厥人并不算纯正的东亚血统,他们的基因里也夹杂了一些西欧亚的成分。考古DNA揭示,在突厥汗国那会儿的人群中,既有来自东亚古东北亚祖先(ANA),也有一部分来自西方草原的血脉。
大约在四千多年前,西欧亚的牧民就开始东迁,把一些遗传上的变化带到东边来。
就这么一说,突厥人也渐渐成型了,Y染色体主要是N1c和Q这两种,母系血统就更复杂一些,显示出他们跟当地铁勒各部融合的迹象。
别以为他们只是单一民族,其实一开始就是各种族混杂的阵容,语言上用突厥语系,文化上靠游牧和战事支撑着。
扩张的脚步踏开了。公元552年灭柔之后,突厥汗国就裂成了东突厥和西突厥两个部落。东突厥这边一直盯着中原,和北齐、北周打得那叫一个激烈,后来被唐朝给整去了。
西突厥呢,开始往中亚那边挺进。公元555年的时候,室点密带着兵力联合萨珊波斯,把嚈哒给灭了,还把布哈拉这一带拿到了手里。
中亚那些绿洲上的城邦,比如高昌、焉耆、龟兹,全部归顺了。突厥族掌握了几十万弓箭手的力量,向北联盟铁勒,向西抵挡波斯。
这次扩张不只是打仗,他们还带去了人口和文化。士兵们和当地女人结婚,生出一些混血儿,那些孩子长大后会说突厥话,还会继承父系血统。
史书上说,突厥人对被征服的土地采取强制融合的办法,那个附属的王族成员都要迎娶突厥女人,这样就能保证高层的血统里带有突厥的印记。
他们的基因传得如此广泛,跟匈奴或鲜卑不一样,那些民族在西征结束后被本地人同化,像阿提拉的后代,后来全都变成了白种人。突厥人有个特色,特别重视父系血统,靠打仗和联姻来不断扩展影响力。
到了公元581年,西突厥汗国建立起来,达头可汗把领土拓展到最大。他们的军队在河中一带驻守,还娶了吐火罗和粟特的女人,后代就带上了混合的基因。
根据基因研究,现今中亚诸如乌兹别克、哈萨克这些民族的Y染色体带有突厥的印记,不过总体而言,还是由东亚和西欧亚的血统融合而成的。
突厥人也不光靠打打杀杀,他们还搞联姻策略,把女儿嫁给中亚的王族,慢慢地在上层社会里渗透开来。
公元649年,阿史那贺鲁闯进唐朝,抢男人当奴隶,女人则被逼作妾,这事儿挺野蛮的,结果反倒激起唐军的反击。到公元657年,苏定方灭掉了西突厥,把中亚地区划归唐朝管理。突厥汗国虽然没了,但那种血统可没有彻底灭绝。
《新唐书》里提到,吐火罗叶护政权的王室中流夷突厥血统。玄奘法师也说,从西海到汉地北部,全是突厥的疆域,那边的人们也不信佛。
这个时候,中亚的统治阶层已经变了血脉,突厥的基因也渗透进去了。
阿拉伯人来到时,公元7世纪他们灭掉了萨珊波斯,征服了中亚地区,还强行传播伊斯兰教。唐朝可不答应,派突骑施苏禄汗去抵抗他们。
到了公元720年左右,苏禄的铁骑攻占了布哈拉,渡过阿姆河,还联合萨珊复国军,震动了整个中亚。可唐朝对苏禄挺忌惮,于是搞起了内斗,莫贺达干夜杀了苏禄,突骑施也乱成一团,黄姓名和黑姓名的士兵互相残杀。
阿拉伯方面发动反击,公元751年的怛罗斯之战中唐军输了,葛逻禄也叛变投靠了阿拉伯。突厥人重新归顺新主人,可阿拉伯对这些异教徒还是挺有偏见的。
公元9世纪的时候,阿拔斯王朝内部闹得挺热闹,穆塔西姆哈里发在833到842年间,把突厥奴隶引进来,组建了禁卫军。这些奴隶都是皈依伊斯兰,获得自由的,然后掌握了军中的大权。
帝国的布局可以说成是三角形:阿拉伯负责宗教事务,波斯掌管行政管理,而突厥人则主兵权。这突厥族群迅速接受伊斯兰教变成穆斯林。到了10世纪,萨图克·博格拉汗建立了喀喇汗王朝,942年顺利登基后,还命令20万帐的族人一起皈依伊斯兰教。
这王朝把伊斯兰教定为国教,军队在中亚不断拓展,迎娶当地穆斯林妇女,子嗣融合了突厥血统和伊斯兰文化。这股伊斯兰化趋势加快了基因的传播。喀喇汗王朝一直延续到1212年灭亡,突厥语族也逐渐成型。
从中亚传到西亚,突厥人逐渐融入了当地的人群之中。
塞尔柱突厥迁徙到了安纳托利亚,之后建立了奥斯曼帝国,又攻占了拜占庭。其实,他们的血统跟那里的希腊、亚美尼亚人都有点混合。
现在调查显示,土耳其人的基因中,突厥血统大概只占7.6%,而希腊血统有21.8%,其余大部分来自南欧和中东地区。伊斯坦布尔周围的血统最为复杂,突厥的影响相对较小,可是语言和文化依然保持着突厥的特色。
突厥语族目前人数大概1.83亿,主要分布在土耳其、乌兹别克、伊朗阿塞拜疆、哈萨克、吉尔吉斯、维吾尔等地区。他们的基因结构挺丰富:像维吾尔之类的东突厥语支,含有更多的东亚成分;而西突厥语支,比如土耳其,就融合了不少西欧亚的血统。
根据基因组的研究,突厥族群的扩张过程中带来了长段的IBD(即来自共同祖先的染色体片段),这些片段在西欧亚和东欧亚地区都能找到。西部突厥族群与中亚群体之间存在遗传上的联系,这也显示出他们的迁徙轨迹。
说起中国少有突厥后裔,主要是因为历史上的迁徙与融合,导致突厥族群在中华地区的血统相对稀少。突厥族曾在古代中亚及西亚地区活跃,但他们融入到汉族等主要民族中后,逐渐淡化了原有的突厥血统。再加上历史上的战争、迁徙,很多突厥族分散或融合到其他民族中,也就变得难以再明显辨认出突厥的血统。总的来说,突厥人在中国的影响,更多体现在文化、语言和某些历史遗存上,而血缘上的突厥后裔相对少一些,像是被时间冲淡了似的。
唐朝灭掉西突厥之后,中亚地区正式归入唐朝版图,可中原地区并没有大规模出现血统上的融合。突厥族族人主要往西迁徙,影响了新疆维吾尔族一带,但中原的汉族基因基本保持稳定,没有被大面积稀释。也就是说,虽然疆域扩展后突厥的影响在外区域有所体现,但对中原人的血统来说变化不大。
现代DNA分析显示,北方汉人中确实带有一些东北亚游牧族的基因成分,不过这也不意味着全都是突厥血统。和中亚地区比起来,突厥的遗传基因在中国人的基因里已经变得更稀少了。
其实,突厥和蒙古虽然都跟中亚和草原文化有关,但两者还是有不少区别的。突厥主要指的是一系列突厥语族的民族和部落,比如说吐鲁番、乌鲁木齐那一带的突厥人,还有历史上的突厥帝国。而蒙古,指的是蒙古族,主要是生活在蒙古高原上的民族,还有蒙古帝国那个时期的蒙古部落。蒙古人在1420年左右就开始逐渐融入汉族和其他民族,逐渐失去了纯粹的蒙古血统。帖木儿讲突厥语,是因为当时的突厥语族在中亚很流行,他的文化和政治背景也受到突厥民族的影响,属于突厥语系的一部分。简单来说,突厥是个族系范畴,代表一系列相关的民族;蒙古是一种民族,尤其以蒙古族为代表。两者虽有联系,但毕竟不是一回事。
突厥族群主要通过他们的语言和文化进行传承,而基因方面则是靠着各种混血关系长久延续。根据泛欧亚语系的研究,突厥语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中国北方那一带,从事粟作农业的人群。他们的血统和蒙古语、通古斯语都有亲缘关系。
现代的情况也挺有意思的,你看土耳其人听到DNA检测结果时都惊讶,觉得自己应该是纯突厥血统,其实不然,融合了多种源头。乌兹别克呢,算是多元化最深入的那种,从花剌子模到帖木儿时代,这地方简直就是个大熔炉。哈萨克和土耳其语差不多有60%的相似度,可是基因上完全不一样,别弄错了。
俄罗斯鞑靼呢,确实带有突厥的根源,还夹杂着一些东欧的血统。就连美洲的印第安人,也含有古欧亚北部的成分,这样一来,间接就和突厥的祖先扯上关系了。
突厥人可不是单纯靠血统维系的,而是靠文化传播和迁徙带来的基因流动。他们在欧亚大地上闯荡,影响了各种族群的构成。如今世界各地讲突厥语的民族,肤色和人种五花八门,但都拥有共同的祖先。中亚的遗传面貌,也正反映了东突厥族群迁徙和扩展的历史轨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