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哥携神秘公子空降广州化解危机,四凤虽触犯权贵,但也能凭借超强实力轻松摆平
1
南城那边,四凤和加代两人关系得特别铁,简直就像一家人似的。
这一天,加代心里挺痒的,想着找几个老朋友一起喝两杯,也顺便让大家见识见识四凤。
他拿起手机,先给郭英打了过去,“嫂子,是我,加代。”
“哟,代弟,怎么这时候打电话?”郭英笑着问。
加代也笑了,“今晚有空吗?想请你和崽哥出来喝一杯,顺便把那四个凤姐叫上,咱们八福酒楼见。好久没这么聚了。”
郭英答应道:“有时间,不过四凤她们前两晚就走了,我亲自送的。”
加代一听愣了下,“走了?去哪儿了?”
“去广州那边了。听说有个老板想买她们的店铺,她们回去处理点后事,估摸着一周多就回来。要不先等她们?”
加代想了想,说:“今晚咱们先自己喝,等她们回来我再好好给她们摆桌,你看怎样?”
“一说就中,我这边跟崽哥说一声。”郭英爽快道。
“好嘞,嫂子,那就这么定了。”说完,加代挂了电话,又打给了大凤。
“大姐,晚上想约你吃饭呢。”
“哎呀,代弟,我们正忙呢,回广州办点商铺的事。”
加代问: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
“大事没啥,你别瞎操心。晚上这里还有个局,不多聊了。回去给你带点礼物。”
“别别,大姐你忙你的。回头我一定给你接风。”
晚上加代在北京东城那边张罗着,把螃蟹、邹庆和肚崽这些南城的老朋友都招呼到八福酒楼,场面特别火爆热闹。
与此同时,广州那边,四凤姐四人参加一个隆重的宴会,是李老板请客的现场。
现场聚集了三元里市场、白云皮具城、越秀站前表行这些地方有势力的小老板,足足有二三百人。
大家借这个机会互相认识,交流信息,聊聊各自的打算。
深圳的岁月酒吧,老板邱娜因之前在广州夜总会混得风生水起,结识了不少大佬,这次也被特意请坐在前排,离四凤那些正当红的人物不到十米远。
这时,一个大佬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过来,冲邱娜喊:“嘿,娜妹子,听说你跑深圳开酒吧了,生意咋样?”
邱娜笑着应:“王大哥,还不错,一切都挺顺利。”
王大哥点点头,语重心长地说:“娜妹子,这年头挣钱真不好,啥买卖不管大小,能踏踏实实赚钱就得了,别老想着一夜暴富。”
邱娜感激地回应:“我明白,谢谢关心。王大哥,咱干一杯。”
两人碰杯,一边喝一边聊。
这时候,一个叫二哥的人走了过来。
他穿着黑背心,胳膊上有过肩龙和半甲纹身,脖子上戴着闪闪发光的大金链。
他一喊:“邱娜,邱娜!”
邱娜一回头,热情地打招呼:“二哥,来了啊!”
二哥问:“啥时候到的?”
邱娜答:“刚到没多久。”
二哥指着身边的空位:“这儿有人吗?”
邱娜连忙摆手:“没人,二哥,坐这儿。”
二哥一屁股坐下,开始套近乎:“咋样?好久没来广州,我还挺想你的。你在夜总会的时候,我常去捧场。说真的,还是你在的时候好,后来那酒吧都不行了。”
邱娜有点感慨:“我也好久没回去了,不知道现在变成啥样。”
二哥叹气:“听说你现在在深圳开酒吧,生意还行吧?”
邱娜点头:“还行。二哥,有机会来深圳,我招待你。”
二哥忽然转变话锋:“嘿,娜妹子,咱们说点别的。我听说你在深圳被人包养了?”
邱娜愣住:“啥?谁跟你说的?”
二哥撇嘴:“还能谁?你这么漂亮,跟我同龄。王大哥,你说是不是?”
王大哥赶紧摆手:“这事我真不知道,二哥别乱说。”
二哥根本不理会:“你看吧,你都不知道。我跟她年龄差不多,那会儿我就看上她。我说你嫁给我,生个女儿跟我姓,她还装清高,我也没跟她计较。娜妹子,当初要是我硬来,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邱娜哭笑不得:“二哥,你又逗了。”
“说真的,我现在挺喜欢你,别以为我就爱嫩的,你这个年纪,正对我的胃口。啥都懂,风风雨雨也经历了,社会上摸爬滚打过,懂得心疼人。我说的对不?”
她又接着说道:“还有,我听说你在深圳跟个大佬走得近,好几次麻烦都是他帮你解决的,你俩啥关系?不会真有啥吧?”
邱娜笑着耐心解释:“别乱说,吴哥。那是我亲弟弟,比我小好几岁,人特老实。他在深圳有点名气,但讲的是义气,他帮我,是把我当亲姐看。”
吴哥撇嘴:“得了,这年头男女之间哪有那么纯粹的友谊?说出来谁信?王哥,你看呢?”
王哥没说话。
吴哥越来越来劲:“你都不信,你是那种最会玩的。娜,怕啥啊?这事儿又不是什么秘密。跟我说说,那人咋样?对你咋样?听说他在罗湖混得风生水起,开表行。你俩好了多久了?”
邱娜有点无奈:“吴哥,换个话题行不?真没啥,就是我弟弟,清清白白的。他尊重我,我也尊重他。”
吴哥脸色一沉:“啥不能说的?哪天我带几十个小弟去你店,装作不认识你,给你找点麻烦。我倒想看看他咋应付。我就不信你俩没事。王哥,我说得对不?怕啥?”
正说着,背后传来声音:“说啥呢?你跟加代啥关系啊?”
邱娜一回头,吴哥也看到了,一个体重两百多斤的大汉三凤站在那里。
吴哥愣了愣:“你是谁?干啥的?”
三凤冷哼一声:“你管我是谁?瞎说加代?加代是谁,说话带点谱。小子,敢说我兄弟坏话?看看你那瘦样,像根竹竿,我一拳打你趴下。嘴别太放肆,再敢说加代一句,信不信我把你牙敲掉?”
这时候,几个人朝这边过来,吴哥赶紧摆手:“不用不用,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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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凤瞪大了眼睛,冷笑道:“就算你动手又能怎么样?你以为你是谁啊?”
吴哥猛地一站起来,邱娜紧跟着也站了起来,满脸疑惑地说:“这人哪儿冒出来的神仙?我咋没见过?”
老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他厉声问。
“不管你是谁!你再敢叫我弟弟,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吴哥指着三凤,“胖姐姐,你给我道个歉!你吼得跟杀猪似的,嘴巴又那么刻薄。信不信我现在叫人,非把你那大屁股拍扁不可?”
话还没说完,三凤一拳挥过去,直接打在老吴脸上。
老吴“哐当”一声摔翻了桌子,甜点散落一地,人也摔倒在地,惨叫连连。
大凤、二凤、四凤一听声音,立刻围了过来,周围人也好奇地看着这边。
邱娜完全懵了,结巴着说:“大,大姐,这……”都说不利索了。
三凤摆摆手:“这事儿跟你无关。要是加代是你弟弟,你怎么没见你护他?一个劲儿嘴上说兄弟,有屁用?你那样子,压根不像个正经人。”
“不是,大姐,我……”邱娜还没来得及解释,三凤拽着她一把拉到一边。
紧接着,三凤骑到老吴身上,抓着他的衣领,一边提一边搡着,老吴的脑袋狠狠地撞在地砖上,还挨了七八个响亮的大巴掌。
一帮老板和酒店保安见状赶紧上前拉架,好半天才把三凤拉开。
老吴被打得脸色惨白,像黑眼圈熊猫似的,嘴角还挂着西瓜汁。
大凤叹了口气,“老三,你也太冲动了吧。”
“我咋不冲动?你没听他怎么骂我?”三凤气急败坏道。
“他说的是加代,又没说你。”
“他说我嘴臭!上次马三也这么骂我,我不是也揍他了嘛!”
“那也不能动手啊,刷牙不就完了。”
“我没嘴臭啊?”
“得了吧。”大凤拍了拍老吴的肩膀,“兄弟,你没事吧?”
几个老板也凑过来,“大凤,你管管她啊。”
“管不住,老三就是个冲锋陷阵的猛张飞。”
老吴揉了揉肿起的脸,指着四个姐妹,“妈的,这顿挨得够真格的。”
“哇,你们别跑!”大凤一听黄了,火气立马上来了,“咋回事?想找茬吗?打架也得讲场合。”
对面的人不服气,“不收拾你们收拾谁?真以为我好欺负?”
大凤狠狠地瞪着对方,“有种再说一遍试试!”
“说几遍了?有种你们留下!”说着,老吴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。
刚接通电话,老吴就急急忙忙喊:“喂,你们别逛市场了,赶紧过来酒店这边,快点!”
话音刚落,四个姐妹一起朝老吴逼近。
老吴眼看形势不好,吓得往后连退,“哎哎,你们要干啥?”
大凤一把揪住老吴的衣领,其他人一把搂住他的脖子,猛地一拽,老吴脸扑通一声撞到地上。
“砰!”一声,老吴的鼻梁骨都歪了,他坐倒在地上。这时,三凤抬腿准备踢向老吴的要害……
四个女孩往死里揍老吴,谁拉也拉不开。
老吴躺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大凤挥手制止,“行了,够了!”
一旁的邱娜吓得不敢出声。
组织聚会的李老板赶紧过来,“你们几个,能不能别吵吵了?好好的聚会不让人好好呆了?”
大凤说,“李哥,他嘲讽老三呢。”
李老板摇头,“嘲笑啥啊?老三那口臭味儿,谁不知道啊。”
老三听了不乐意,“李哥,你年纪大了,我不跟你一般见识,但别乱说啊。”
“我说啥了?这么多人聚会,来这儿打架不对吧?”
大凤摆手,“行行行,李哥,我们不争了。”
李老板站边上,偏向四个女孩,“你们找地方坐下去。”
随后对经理吩咐:“把他抬出去,送医院。”
吴老二被架到酒店楼下。他这家伙,顶多算混混一个。真正社会上的人讲理,混混就爱用歪门邪道,为了目的啥都敢干。
到了楼下,李老板那帮人准备送吴老二去医院。
吴老二突然醒了,摆手说,“不用了,我自己能去,你们自己走吧。”
李老板他们看看也没多说,放他一马。
吴老二扶着电线杆站着,过了半小时,吴老二叫来的小弟来了,三十来个人,手里都提着钢管,甚至还有砍刀和柳条棍,这群人明显不是什么正路子货。
一见吴老二,众人都颤抖,“哎哟,我的天,吴大爷,这是谁惹你了?”
吴老二凶神恶煞,“别问那么多,上楼!咱一帮人上去,我告诉你们是谁,到了时候,把人给我往死拼,听明白没?把刀递过来!”
一个小弟赶紧递上砍刀。
吴老二接过刀,大步流星往宴会厅门口走去,一脚踹开门。
李老板正跟四个美女唠嗑,转头一看,“瞧,来人了。”
李老板站起来,指着吴老二,“老吴,你这是演哪出啊?”
老吴摆手,“李哥,别掺合,这事儿跟你没关系。”
“你们几个,先把那四个女人给我拦住,别让她们跑了。”
李老板挥手,“我看谁敢。”
“老吴,你什么意思啊?在我这儿,你来闹事?你别忘了平时我对你客气。”
“你要是动手,我今天可不保证你还能继续进市场。”
“我这脸,你看看怎么回事?李哥,是不是你们人把我打成这样?”
“咱们出去说。”
“不行,李哥,我平时叫你李哥,今天谁都会失去耐心的。”
李老板问,“你到底想干啥,能不能放手?”
“我想把她们四个给砍了,这心里才舒服。李哥,你拦不住我。”
李老板急了,“你要敢动她们,一辈子别想混我市场。听我的,先冷静,我们去门口扯两句,我保证给你发钱,叫大家吃饭。”
那四个女孩一点不怕。二凤说:“大姐,我打电话叫人来打他们?”
“大胆你就叫。”
二凤掏出手机,拨通电话:“大春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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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,二姐!”
二凤慌忙说:“你赶紧来皮具城后面的那家酒店,三楼的宴会厅。我们四个姑娘和别人打起来了,那边人特别多,看样子要动手砍我们。你快点带人过来,别让二姐吃亏了!”
“好的,二姐,我五分钟内到!”
李老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老吴拉到宴会厅门口,说:“老吴,听我说,今天这事儿李哥也有责任,我先替他跟你道个歉。
咱们这四姐妹这些年跟我关系铁得像亲兄妹一样,你一个大老爷们儿,带着二三十号人来砍四个女的,传出去你脸往哪儿放?算了,你先走吧。李哥待会儿给你五万块,这事儿就算赔礼了。
你先去医院看看伤口,包扎包扎,明天李哥请你吃顿饭。楼下我马上给你兄弟安排包厢,咱们好好聚聚,喝两杯。怎么样?”
“李哥,你咋这话听着像是往外拐呢?”
“你这说的啥话?往外拐?哪里话呢?”
“李哥,我就在你地盘上被人打成这样,你让大哥知道了,他肯定找你算账!”
“你大哥?你哪冒出来个大哥?”
“我大哥是郑伟!”
李老板一听,眉头一皱:“哪个郑伟?”
“广州能有几个郑伟?”
“老吴,你别吓唬我,你跟那种大人物认识?”
“要不你信不信,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。”
“算了算了,别打电话了,你啥时候认识郑伟的?”
“认识好几年了,只是不怎么走动。最近他主动联系我,要把我收作兄弟,让我帮他管市场。我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。今天这口气必须出,不然我心里憋屈!”
李老板急得直搓手。老吴说:“李哥,你别管了,我今天非砍她们不可!”
正说着,门口来了十五六个年轻人,手里都提着家伙。
这是二凤打电话叫来的大春带着他的兄弟们。
大春和老吴认识,眼神一交汇,谁也没出声。
大春带着兄弟们进了宴会厅。
李老板看着他们问:“这又是谁啊?”
进了厅,大春挥挥手:“大姐好!”
大凤站起来:“哟,春!”
大春走到四姐妹面前,“大姐,二姐,三姐,四姐。”
“春来了,看你胖了不少嘛。”
“天天喝酒,能不胖?”
“门口那老吴是谁打的?”
“就是谁啊?”
“我看他脸都跟西瓜汁似的,谁干的?”
大凤说:“你三姐下的手。”
“大姐狠啊,三姐可真猛。”
大春问:“咋回事?还想接着打?”
二姐急急忙忙说:“那家伙叫人了,我怕我们吃亏,赶紧叫你们过来。”
大春拍胸脯说:“有我们在,放心,没人怕!”
这时,门外老吴喊:“李哥,你看见没?我不动手不行了,她们竟然还叫来帮手了!”
“不是吧,老吴……”李老板话没说完,
老吴一挥手,“李哥,你别管,闪开!”
说完一把推开李老板,径直走进宴会厅,一招手:“上,干他们!”
话音刚落,三十多个小伙子冲了进去。
大春转头对大姐说:“大姐,上!”
大凤应声说:“给我刀!”
大春早有准备,来了就带了刀给四姐妹。
大凤从一个兄弟手里抢过一把大号短柄开山刀,
其他三姐妹也迅速抄起武器。
大凤挥刀喊:“砍!”
四姐妹朝老吴那边猛冲。
大春带来的兄弟和老吴的人瞬间打成一片。
大凤一刀劈向老吴那边一个瘦小子,那瘦子应声倒地,动弹不得。
接着,大凤冲着老吴砍去,老吴吓得后退,三凤趁机抓住一把刀,“噗”地扎进老吴肚子。
老吴退几步,啪地坐倒在地……
一阵厮杀后,四姐妹和大春他们慢慢占了上风。
就在这时候,阿sir来了,一进门就“砰”地放了枪声,“住手!阿sir!”
所有人立刻停了下来。
阿sir队长问:“谁是头儿?”
大春摆摆手:“是我,张哥。”
“你啊,老惹事。在外面打我不说,还敢这么冲到酒店里来,这算什么?”队长训斥。
大春苦笑:“张哥,我真没办法啊。”
队长继续问:“你们跟谁打架呢?”
大春指了指地上的老吴,“他啊,就那躺着呢。”
“我都懒得说你。”队长看见老吴,话锋一转,“小吴啊,你……”
老吴捂着肚子疼得叫:“哎呦,疼死我了,张哥……”
队长问:“哪儿受伤了?快扶起来。”
然后指着大春和兄弟,“你们几个,不许走。”
几个阿sir上前把老吴扶起。
二凤问大春:“春,你跟张哥认识?”
“认识,没事的。”
“我和张哥挺熟的,平时一年到头给他送礼多了。”
“那就好,没啥大事。”
老吴疼得直叫:“张哥,麻烦快送我去医院,这刀伤得可不轻,我都差点露肠子了!”
几个警察赶紧把老吴抬上车往医院赶。
大春挥挥手说:“张哥,没其他事情,我带姐们先走了,今天这一场打架都是我先动手的。”
张队长一挥手:“过来,靠近点儿。”
大春兴冲冲跑过去。
队长轻轻拍了拍他嘴巴,又训道:“你这是嫌命长啊?”
大春一脸懵:“张哥,啥事?”
“你们之前打架我都没掺和,行了,别吵了。怎么这回还敢动手?疯了是不?”
“大春啊,这次你可惹大麻烦了。不是我不想帮你,实在帮不了你。人家老吴都背靠大哥了,你难道不知道吗?”
“傍上哪个大哥了?”
“别问了,哪个大哥你也别打听。你们这帮人,还有这几个女人,一个也别想走。”
队长一挥手,“跟我们回去!”
警察带着手铐走过来。
“张哥,张哥……”大春一遍遍喊,可队长根本不理。
大春和四凤都被铐上手铐。
二凤问:“春,你们不是认识吗?”
“认识,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这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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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凤提议说:“要不我打电话给人帮忙吧。”
阿sir走上前,把大家的电话全收了起来。
大春和四个凤姐被带去了警局的分局。
张哥倒是还挺客气,带他们去那儿后,让他们坐在会议室等消息。
送老吴去医院的路上,他就昏过去了。
到了医院,医生们马上开始抢救。
过了两个小时,陪同去医院的阿sir打回电话说:“张队长,这边情况稳定,人暂时没生命危险。这事儿怎么弄?”
“姓吴的醒过来肯定会找郑伟大哥,到时候肯定也得找你。”
张队长听了说:“知道了,行。你们先去吃饭吧,我自己来跟他们谈。”
张队长进会议室,一开口就说:“大春,我认识你好几年了,算是弟弟了。
别的咱不说了。
咱这么办,你我交情,我不会为难你。
你们四个我不认识,但也不会整你们。
我跟你们直说,姓吴的现在厉害了,跟郑伟混了,你们听懂没?
你们自己掂量掂量怎么解决,是掏钱,还是找人帮忙。
我劝你们最好掏钱。
找人?你能找谁?
大春,你一年挣不到二十万,你说说你还有谁能帮你?
我还真奇怪,姓吴的和你是一伙的,人家怎么走得上正道,跟着大哥混了?
你咋还一个劲在市场上挣那点跑腿钱?
说真的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。
也就是看在老相识的份上,我才提前跟你讲这些。
掏钱的话,起码得拿出二三百万,少了不行。
听懂没?
姓吴的还没醒,我尽量帮你们谈谈。
他明早醒了,我去找他,把钱摆到他面前。
他说算了就算了。
要是他非得追究,先不说大哥怎么说,我告诉你们,你们打人这么狠,我把你们直接关进去,没问题。”
大春没了主意。
张队长说:“你们自己看着办。
还有你们四个,说实话,四个胖女人不在家呆着,打架干嘛?
看看,谁个个胖得都不像个人样。”
老三插嘴反驳:“大哥,别挖苦人,话说好点。”
张哥冷笑:“我挖苦你啥了?
你看看你,椅子都坐不下你那屁股。”
大凤摆摆手,示意三凤别吭声。
她开口:“大哥,老实说,今晚这事儿不怪我们。”
“我才不管谁对谁错,人不是你们打的吗?”
“是他先动手的。”
“在我这儿不管这套套儿,
说吧,掏钱还是找人?”
大春叹口气:“张哥,事到如今,我也没别的法子了。”
“啥意思?”
“大哥,我只能求我大哥帮忙了。
凤姐,别怕。”
张哥眼睛一亮:“你还有大哥?谁啊?”
“你认识,肯定知道。”
“谁啊?”
“大春说:“也是你们单位的。”
张哥一下愣住,“是谁?新上任那个经理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谁?”
“大春答:“上个月退休的老赵,干了三十多年,上个月挂了职,还约我吃过饭,说有事找他。”
张哥听着骂了一句:“我去!
你逗我呢?”
大春说:“他说跟你关系不错。”
张哥气得:“我看,干脆直接送你们进去算了。
你们四个,电话手表都交出来,马上送拘留!
不找人,不掏钱,是吧?
行,统统送进去!”
大凤挥手打断:“等等。
要不找代弟?”
“找呗,不然眼睁睁进牢里啊。
说实话,代弟在这边挺有能耐的,找他试试。”
大凤说:“大哥,要不我们找个人?”
“谁?也是你们单位的?退休了?”
“不是,是深圳那边的。”
张哥皱眉:“你找的人可真远。”
“哪个深圳的?”
“不是单位的,是我一个弟弟。”
“名字?”
“叫加代。”
张哥脸色变了,喘气都艰难。
大春见状劝:“大姐,你找的这人……”
张哥挥手:“别说了,你闭嘴。
你们谁认识加代?”
“大凤答:“我们四个都认识,是我们弟弟。”
“真的认识还是忽悠?”
“真的,在深圳开钟表铺呢。”
张哥问:“还知道啥?”
“就知道他在深圳挺厉害。”
张哥松了口气:“厉害在哪儿?
你们咋不早点说?”
立刻有人去拿矿泉水,张哥拿出烟,给大春和四凤点上。
他急着说:“没开玩笑吧?
这事儿让我急死了。
本来我该送你们拘留所。
真认识加代赶紧打电话,他这事肯定搞得定。”
“大姐,我打给他。”
张哥对阿sir说:“把电话还给人家。”
大凤掏出手机,拨号。
张哥对大春说:“你大姐靠谱多了。”
大春叹道:“大姐在北京呆了那么久,有点人脉。”
“跟你可没法比。”
“那是。”
大凤打了两次,加代都没接。
张哥问:“怎么样?”
“不急,再打。”
大凤又打了两次,还是无人接听。
张哥着急:“是不是号码错了?”
“不,号码没错,就是没人接。”
张哥皱眉:“烟掐了吧。
谁让你们抽烟的?
这里不能抽。
大春耍我算了,你们四个还跟着玩?”
大家赶紧熄了烟。
张哥问:“说吧,到底认识不认识加代?”
“你看你……”话没说完,电话响了。
大凤一看:“来了,电话来了。”
是加代打过来的。
张哥急忙重新点燃烟递给大家。
大凤接电话:“代弟啊。”
对方声音醉醺醺地说:“哎,大姐,我喝多了,夜总会太吵,你电话打来没听见。
看到未接电话了。
咋了?”
大凤说:“代弟,有事跟你说。”
“你说,我找个清净点的地方接,等会儿。”
加代找了安静点地方,说:“说吧,姐。”
“大姐说:“麻烦你帮个忙。”
“别废话,我听着呢。”
“大凤:“我现在在广州。”
“我知道,下午电话说了嘛。”
“大凤继续:“代弟,姐这回惹了点麻烦,这事儿全靠你帮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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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别绕弯子了,直说是啥事儿?”
“代弟,我们在宴会上碰上一个女人,她提到你了。”
加代一听,立刻问:“谁啊?”
“不认识,看那架势,绝对不好惹……”大凤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加代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。
加代说:“大姐,把电话给张哥,我跟他说两句。”
“行。”大凤把手机递给张哥。
张哥接过电话,笑着说:“哟,哟,熟人啊。我们以前见过面,铁男带你来办事的那个老朋友了。你比我小两岁,哥们之间没啥好说的。刚才人家还提到你呢,必须给你面子。加代,我跟你说实话。”
“说吧。”
“这边那帮人不好惹,不简单。”
“张哥,这事儿你觉得是得找人处理,还是咋弄?要找人我打几个电话马上搞定。”
“不不不,这活儿我得自己亲自操刀,兄弟。我保证一会儿人就放了,没问题的。不过提醒你,那边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,得长点心眼。那边有个人你认识没?叫郑伟,背景不小。”
“管他是谁,没啥。先把我姐放了,我今晚酒喝多了,明早一早回去。你跟我姐说,让她今晚别再待那儿了,叫她来深圳,我安排人去接她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张哥把电话还给大凤,笑道:“误会一场。要是早说,刚进去就说,哪会闹成这样?加代说了,一会儿会派人来接,把你们带到深圳。加代明早过来处理这边的事。”
大凤问:“这事不会连累我兄弟吧?”
“不会,你真不知道?”
“知道啥?”
“你兄弟在深圳是响当当的人物。关系一般,不过必须得说,加代确实挺强的。”
“那就放心了,关键时候这兄弟还挺靠得住。”
不到一小时,江林叫来了广州的兄弟,一点儿难题都没,直接把四凤和大春安全带到了深圳。
到了深圳,江林现身了,“大姐好啊。”
“大哥,小伙子,真帅。”
“过奖了,代哥跟我说了,您是个好人。欢迎你们一行人来深圳。房间都订好了,深圳最豪华的深海国际酒店,一个套间一个。大姐需要啥,尽管说。”
大凤问:“你跟我代弟啥关系?”
“我是他兄弟,这边帮他管生意的。”
“大哥,酒店里有年轻小伙陪吗?”
“放心,我懂,马上安排。”
“行,到代弟那儿我们可不客气了。代弟也知道我们是什么人。”
“没问题,跟我上楼。”江林当晚安排妥当一切。
第二天上午,加代带着北京的几个兄弟抵达深圳。十点,江林去接他们。
加代问:“你见着我那几个姐们没?”
“见着了。”
“她们咋样?”
“人挺好的,真心实意,一看就重情义。”
“不错。昨晚安置到深海国际了?”
“每人都安排了个年轻小伙陪着。”
加代笑着:“好,那就她们四个吗?”
“还有个男的,我不认识。”
“行,去酒店,我陪她们吃饭。”
到酒店,双方打了招呼,进了包厢。深海国际的大经理带着六七个部门经理穿着西装走下来,一挥手:“代弟,代哥。”
“哎哎。”
“啥时候到的?”
“刚到。”
大经理说:“这桌的账我包了,菜多点。代弟,吃好喝好,有啥需要尽管叫我。”
“好嘞。哥,你忙你的。”
酒上来后,加代说:“姐,听说昨晚打起来了?”
“哎哟,那些家伙硬是欠收拾,个个长得瘦瘦的,像螳螂似的。姓吴的被老三亲手扎了一刀。”
“没事,别太在意。下次碰着这事儿,只要打个电话,我那边也有广州兄弟,叫人过去一言不合就解决。”
“代弟,说实话,昨晚老三没错,不是非得动手。那人嘴里说你坏话。”
“谁说我坏话?”
“我也不认识,听着就气人。”
“哼,说我坏话的人多了,没放在心上。”
大凤插话:“关键是有个女人不帮你说话。”
“谁啊?”
“不认识的,头发大波浪,穿裙子、丝袜、高跟鞋,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。我们四姐妹可没那习惯,高跟鞋一年都没穿过,老三的运动鞋一个月换一双。”
“行,喝酒!别提那些烦心事了。来了这儿就像度假,吃喝玩乐都包了。明天想玩,我带你们去澳门,去香港买买东西。那事儿翻篇了,不提了。”
大凤感激地说:“弟弟,谢谢你了。”
“不说这话,不说这话。”
饭桌上,大春的电话响了,一接就开口:“喂,谁啊?你说啥?打我电话?别废话,有种你来啊。深圳深海国际酒店等着。我告诉你,别嘴里满是脏话。扎你一刀算轻的了,我等着你。”
大凤问:“春,谁啊?”
“昨晚那个姓吴的,叫嚣着要找我。”
大凤朝加代看了一眼。加代摆了摆手:“没事,我让人打探打探,看看到底是谁。”
加代根本没把这事太当回事。
没过多久,阿sir张哥来电话了。
加代接起说:“喂,哪位?”
“加代啊,是我,昨晚的张哥。”
“哎,张哥,你好。”
“跟你说事儿。医院那姓吴的醒了,开始闹事了,要找你和那几个姐姐。她大哥还骂了我一顿,问我谁放了人。我没说是你。哥们,别让老子难做,去跟他沟通一下。不然他非得跟我领导投诉,那我就麻烦了。”
“行,他大哥叫什么?”
“叫郑伟。”
加代说:“把我电话给他,跟他说是我非放不可,你拦也拦不住。”
“这么做行吗?”
“没啥不行,你把自己撇清楚就好。”
“好,感谢!”挂断后,张哥把电话给了郑伟。
大约二十分钟后,一个尾号全是9的号码打来了。
加代接:“喂。”
“加代,深圳罗湖的,我认识你。”
“知道我,打电话有什么事?”
郑伟开口:“我们在这儿地盘上发展……”
6
我比你来的早,八十几年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广州混了。认识的人比你多多了。别误会,我没别的意思,哥们,这事儿本来就不算啥大事。可你做事就是不按规矩来。你明知道被打的那人是我这边的人,竟然一点招呼都没打,直接就把人给领走了。
你说我该怎么想?是瞧不起我呢,还是觉得我好欺负?这可跟你大哥的名头可不搭边啊。加代,你在深圳混得也算有头有脸的,怎么就这么没点礼貌呢?
“说完了?”
“说完了。”
加代冷冷地说:“话说完了,我就挂电话了。你那个小弟昨儿被揍轻了,应该直接打死他。要是打死了,你也就没这废话了。”
郑伟听见了:“加代,我挺尊重你的,也希望你别冲我来火。我真不想把事儿弄大,可你这态度,倒逼着我非得闹大。我知道你,加代,也知道你有多厉害。敢给你打电话,敢找你理论,我一点都不怕。”
加代不耐烦地说道:“你说这么多干吗?想打架你就直说。懂不懂?不想打架,我就告诉你,这事儿到此为止。你那个小弟挨揍,是他活该。我都说了,揍轻了,他算走运。昨儿晚上我在场的话,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。”
“你太嚣张了,年纪轻轻嘴皮子利索。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你有多厉害。”
加代冷笑:“你想怎么见识?”
“你拿你的本事,来广州找我。加代,我告诉你,这事儿我肯定得追究。不论是黑道还是白道,我都一一清算。你那些四个姐姐,还有那帮小弟,我早晚都得收拾他们。”
加代回答:“今晚我去广州找你,行不?你觉得行,就跟我见面。要是怕了,就别来。晚上七点,我准时到。”
“好,那我等你。”
“行。”说完,加代挂了电话。
大凤劝道:“代弟,别生气,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。你要是认识那人,找个人说和说和。社会上谁没挨过揍?代弟,姐是为你好,你都到这位置了,别再动刀动枪了。我以前也没吃亏,生意做这么大了,可别给自己树仇。”
“姐,我都懂你的意思,可这事儿不一样。你别管了。”
“我真是为你好。”
“知道了。吃完了吗?吃完我带你们去深圳逛逛。是你们第一次来吧?”
“第一次。”
“那走,带你们四处转转。”加代招呼着,带着几个大姐和大春,转了福田、南山、龙岗、龙华、宝安和光明这些地儿。快到下午五点时,手机响了,是徐刚。
加代接过电话,“刚哥,啥事?”
“嘿,你现在混得不错啊!”
“怎么了?”加代问。
徐刚道:“郑伟给我打电话,絮叨了一堆,听得我都烦了。他说你现在牛气冲天,今晚要去收拾他。你俩真玩哪出啊?”
“他没说清楚?”
“说了点,可我也不确定真假。”
“那说说。”
“他说你打了他手下的人。”
“对,就当是我出手了。”
“真的是你?”
“没错。”
“你干嘛这样?那小混混就是市场闲逛的,给我提鞋都不配。你打他干嘛?弄脏你的手!”
“他骂我。”
“你这脾气,真劝不住你。那你今晚真的会过来吗?”
“我说了,七点能到广州。”
“那好吧,代弟,你来就来,可别带一帮人来,没那个必要,也发挥不出用途。你到了,我还能让你吃亏?不过我可得给你点面子。”
“什么面子?”
“说实话,前段时间我刚拿了个大项目。”
“什么项目?”
“你和老袁那边的事儿,就是澳门跳楼的老沈的项目,是我和郑伟一起承包的。”
老沈的项目,是徐刚和郑伟联合拿下,总投资四个亿,徐刚占多头的五十一,郑伟占四十九。徐刚续道:“你说他打电话给我,我该怎么回应?”
加代有些惊讶,“你们俩是联手拿的?”
“可不是嘛!他那边有施工队,资源广;我这边靠背景。咱俩搭伙,简直是强强联合,为了更大生意。你今晚来了,我带你认识认识,郑伟也不是个简单角色。代弟,说实话,他是我很重视的搭档,能力绝对强。他在广东摸爬滚打二十多年,生意遍布全省。晚上你来,咱三坐坐,喝酒聊聊,交个朋友多好。没必要动手。”
“行,那我晚上一定去。”
“那你得给我点面子。其实没多大事,你们还占了便宜呢。”
“好,见面再说。”
“那就这么定了。”
我跟大凤说:“晚上江林陪你们吃饭,我先去趟广州。”
“代弟,吃饭就免了。”
我一听,“那你们打算干啥?”
“你不是打算带我们去澳门玩吗?”
“是啊,就今晚。”
“来广州这么多年了,一直没敢去。听说一晚钱能输几百万,甚至上千万,你这么一说,我们心里痒痒了。”
“行,我叫江林陪你们去,怎么样?”
“好,我们几个来了,啥也没准备……”
“别担心,我让江林每人给你们二十万筹码,输了算我输,赢了你们拿走,成吗?”
“太感谢你了,代弟,你真是我们亲弟一样。”
江林带着大姐们去了澳门。
我带着左帅、陈耀东、小毛、徐远刚,还有从北京来的几个兄弟,开着四辆劳斯莱斯直奔广州。
到会馆门口,徐刚招手,“代弟。”
“刚哥。”我们握了握手。
徐刚介绍:“那人比我们大几岁,五十四五岁,但看起来还挺年轻。多年来在广东做了不少生意……”
我摆摆手,“别说那些,直接说正事。我来就是给他面子。”
“我这不是想让你们见见面嘛。”
“认不认识,一会上去就知道。”
徐刚说:“用一句话说吧。”
“啥话?”
“别打架。”
我说:“我不想干架。要打的话,我现在能叫人把会馆围了,你信不信?”
“唉,你这话听着就是江湖套话。得了,走,上去吧。健子你们,先在楼下等着。”
加代转身说:“你们几个就在楼下待着。”
一楼,十几个兄弟已经摆好一桌好酒好菜。
马三又犯老毛病,酒点了两份,一份在桌上喝,一份打包带走。
7
徐刚带着加代走进包间,一挥手,“来来来,介绍一下,这是我铁哥们儿,从深圳来的加代。这边是我最要好的兄弟,郑伟。两位握手认识认识。”
加代瞄了一眼郑伟,马上就看出这人不简单,身上透着一股贵气,还带着狠劲儿,肯定是社会底层混出来的硬货。
郑伟站起来,伸出手,“你好,认识一下。”
加代身上带着点书卷气,却又有种痞气味儿。郑伟在商场混得溜,两人的儒雅气质,各有各的风格。
徐刚再一摆手,“坐坐坐。今天我徐刚可是厚着脸皮请的两位大佬同桌。赶紧坐。代弟,我点了一桌你爱吃的菜。”
“谢谢刚哥。”
“谢什么,应该的。快端酒来,尝尝这酒咋样。”
徐刚直截了当地说:“来吧,哥几个别客气,咱都见过大场面。这俩我就不多介绍了,心里都清楚。说说简单的,代弟是我死心塌地的老弟,过命的交情。郑伟老哥这几年也帮了我不少忙,最近还合作了个项目。昨天那点小事,别提了,提了对不起这酒这菜,也对不起咱们今天这聚会。
不过好在,不打不相识,这点小插曲让咱三人成了朋友。我弟弟加代,是讲义气的当代英雄。郑伟大哥,商业奇才。要是你俩合作,那真的了不得。我在你们俩面前啥都不是。以后要是有合作机会,我给你们跑腿都行。来,我先干一杯!”
喝了几杯,郑伟开口了,“刚弟说完了,那我也说两句。其实这事没啥大不了的,我没放在心上。说白了,我也不是说我多成熟。代弟,说实话我比你大几岁,但你别太冲动。咱这里就咱三个人,没外人。
你要给老哥敬杯酒,别多说,我承认我昨天有点过了,咱今天就当交朋友。这杯酒喝了,咱就是兄弟,简单利落。至于那事,你说是白受气也好,说是白受罪也罢,我不会找你那四个姐姐的,要不……”
加代嘿嘿一笑,“你继续。”
郑伟瞅了眼徐刚,“徐刚,我说的不过分吧?”
徐刚说,“代弟,你伟哥这个人比较直……”
加代打断,“刚哥,先别急着打断他,这时候打岔太没礼貌了。你就说说‘要不’后面到底是啥。”
郑伟接着说,“徐刚啊,这事要说好解决也简单,说难办也挺麻烦。”
徐刚赶紧圆场,“大家别误会伟哥意思,真挺好懂的。”
加代说,“我懂,我都听明白了。伟哥,来了,酒也喝了,话也说了。刚哥,我一会儿还有事,你俩慢慢喝,我先走了。”
徐刚着急了,“兄弟,别急着走啊,你一走这局就散了,咱怎么喝?”
加代看了看郑伟,“伟哥,你以后叫我哥,有事单独找我,或者约着吃饭都行,不用特地把徐刚也叫上。咱两的事儿,咱两自己解决。说真心话,有刚哥在,我有点放不开,虽然他自己不承认。”
“啥意思?”
“没啥意思。”
“那我刚才提的那个要求呢……”
加代笑了,“你还当那不是个要求啊?那纯粹是做梦!不可能的事。”
郑伟转向徐刚,“徐刚,你听听。”
加代摆手,“我再说一遍,你别跟他讲,可能他没听明白。徐刚管着我呢。要是他今天不在,我连你一块儿收拾,你信不信?”
“你咋跟谁都这么说话啊?”
“别当真,你真把自己当根葱了?”
郑伟冷哼,“行,够意思!你们自己聊,我吃饱了。”
徐刚叹气,“你们真够不给我面子。加代,我有件事想拜托你。毕竟是我找你们来的,这事无论如何今天别闹起来。”
“放心,刚哥,今天我肯定不动手,免得让你难做,这顿饭也没滋味儿了。我饭也吃完了。刚哥,咱们不用多说,有事电话联系。我先走了。”
话音刚落,加代站起身。
徐刚知道加代脾气,挽留不住。
加代路过郑伟,指了指他,“郑伟!”
郑伟愣了,“啥事?”
“我要是真的能耐够硬,真把自己当回事儿,你下楼,咱门口单挑一回。”
“你别走,门口等着我。”
“我不走,就在这等着你。”
郑伟说,“你等我十分钟。”
“我等你二十分钟,没到齐人我都不开干。打电话吧。”
说完,加代转头对徐刚说,“刚哥,我先走了。”
打开门,加代走下楼,看见马三他们还在抢着喝酒。
加代挥手,“走吧。”
出了会馆,马三凑上来,“哥,咋回事?”
“门口等他,准备打一架。”
“打架?”
“对,打架。”
马三乐了,“打架好!”说着把酒放回车里。
陈耀东走过来,“哥,要不要叫人?”
“叫谁?”
耀东说,“叫兄弟们过来。”
“来不及了,就我们几个上,带上家伙。”
“咱要是动手,人家那边多咋整?”
“没事。”
马三担心,“哥,这不是闹着玩儿吧!你要真吃亏了,我们咋跟兄弟们交代?”
“我能吃亏?开什么玩笑!”
马三还在担心,“哥,我们几个不怕。就算他们来一百人,我们也不怕,但咱就怕你挂彩受伤。”
“徐刚楼上坐着呢,我能受啥伤?”
“不过徐刚跟他关系也挺好吧?”
加代摆手,“他真跟徐刚好了,那我认了。”
“懂了,哥。”
马三指了指后备箱,“拿家伙。”
十几个兄弟,人手一把利器。
麻子站在加代身边,“哥,我护着你,谁敢来,我就打谁。”
加代瞅了瞅麻子,满意地点点头。
四辆劳斯莱斯稳稳停在会馆对面。
不到十分钟,七八辆豪车也开到会馆门口。
车不多,但都是顶级跑车,宾利、奔驰什么的。
加代站在会馆斜对面,隔着马路,看着三十多个一米八左右的大汉从车里下来,个个身材匀称,四十来岁,手里握着短刀,一看就不是善茬儿,绝对是道上的狠角色。
双方就这么对峙着,加代先开口:“看什么呢?”
“啥?”
“我问你看什么呢?想干架吗?我问你看什么呢?不爱听啊?”
对面头头使了个眼色,那三十多人开始摸出家伙。
8
加代双手抱胸,靠在车边,一脸轻松。
对面头儿也没示弱,手伸进怀里摸了摸:“再说一遍!”
“他妈的,真要我再说一遍?”陈耀东冷哼着,手里的枪口死死指着对方。
丁健、孟军、郭帅也都拿起了武器。
麻子更狠,直接把枪瞄准了对面头儿的脑袋。
对面头儿挥挥手:“我知道你们是加代的弟兄,别急,先别乱动,我打个电话问问大哥。”
陈耀东回头喊:“代哥!”
加代慢条斯理地摆摆手:“让他打。打电话问问大哥人到没到齐,先请示一下。”
“大家别动,稳着点。”
对面头儿给郑伟打电话:“大哥,咱到这了,你下来一下,咱等你,现在这儿卡着呢。对面亮枪了,咱也准备着。行,哥。”
陈耀东不解地问:“这是啥意思?闹哪出?”
“等会儿,别急。”
陈耀东听罢脸色一沉:“靠,就你这胆量也想干架?我压根儿没把你们当回事儿。”
左帅摆手打圆场:“算了算了,他们不值当,你别理他们。”
“健子,你说呢?”耀东问丁健。
丁健冷哼:“一群傻逼。”
没多久,徐刚和郑伟下了楼。
郑伟先出来,看见加代正站在对面,抱着胳膊。
郑伟也跟着双臂抱胸,喊道:“你们都过来。”
三十多个兄弟立刻站到他后面。
徐刚随后也走下楼,挥挥手:“代弟,过来。”
“不用,你说吧,我听着呢。”
徐刚说:“你下楼的时候,我和伟哥聊了好一阵。”
“哦,没事,你说,我在听呢。”
“你过来一下嘛。”
“不用,你说话我都能听到。”
郑伟喊道:“徐刚,我可是给了面子了。”
“不不不,伟哥,你稍等。”
徐刚转向加代说:“大代,我想说得明白些。别的先不提,咱先上楼去,刚哥敬杯酒,留个联系方式,认识认识,这事儿就过去了。伟哥,你觉得呢?”
郑伟怒道:“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伟哥,差不多了,别再折腾了。”
“徐刚,我不是逗你,得他给我认个错,这面子我得要。”
“伟哥,听我劝劝行不?”
“劝不了。加代,徐刚跟我嘴皮子磨了半天。”
“磨咋了?”
郑伟说:“必须让他低头,否则这事没完。”
加代笑了:“刚哥,你闪开。”
“啥?闪开干嘛?”
“你闪开,我给他一个低头。”加代转身喊:“耀东,你还愣着干嘛?”
耀东一听,立刻对着对面开火了。
左帅、听见、麻子、马三也纷纷动了起来。
孟军啪啪敲起了锣鼓,声音铿锵响亮。
比起外面那些粗野人,家里的保镖确实稍逊几分野性。
三十多人一瞬间乱成一锅粥,有些躲到车后,有的冲进会馆,还有的撒腿就跑。
徐刚穿着那身红燕尾服,连跑了五六十米,躲到一棵树后,叫嚷:“加代,加代,你也动手打我?”
加代摆摆手:“刚哥,不好意思了,改天我找你赔罪。”
郑伟藏在会馆里,哪敢露面。
过了一会儿,三十来个兄弟倒下了八、九个。
加代指着会馆门口,“郑伟,你听好了,这就是我加代!今天你让我低头了,我也低了。你接受不接受是你的事,怎么低头我说了算。这规矩你要懂,否则你再来找事,我告诉你,下次我带五百兄弟过来,信不信?走了啊!”
说完话,加代转身上了车。
四辆车像风一样开走了。
徐刚自己笑弯了腰:“这我怎么善后啊?”
郑伟从会馆偷偷出来,喊道:“徐刚。”
徐刚捂着手朝他走去:“伟哥。”
“你都看见了吧?”
“看到了,也能怎么样?我管不着。”
“你还乐呢?”
“我不乐还能咋办?大哥,说实话,你跑得真快。”
“徐刚,你是在逗我?”
“你怎么想都行,反正我劝你了,你不听,那就这样吧。”
“徐刚,你也亲眼见证了。”
“看得清清楚楚,我就在树后偷偷看着呢。”
郑伟苦笑:“这下要我命了?鸿门宴似的?”
“哪有鸿门宴!我整晚都在劝他,跟他说了无数次。伟哥,这事儿根本不会闹成这样。加代这人通情达理,讲义气,要不是你死撑着,我还能说啥?我也没话说了。你走不走?你不走,我先闪了。”
“你这是放弃了吗?”
“我还管啥呀!这事跟我没半毛钱关系。我纯粹是好心帮帮忙,你别拉上我,咱俩清清白白。我有心帮就帮,没心帮就算了。你们俩要打要闹,随你们,懒得掺和。不过话说回来,我不是管不了,我管了。大哥,你也就比我大那么几岁,要是比我小,我非得教训你一顿不可。”
“教训我?什么意思?”
“我好意对你,你偏偏往自己身上抹黑。我还能说啥好?算了,我走了。你们自己好好聊聊。”
“那走吧。”
“那我真走了。”
徐刚招手叫来了车,一上车就开溜了。
郑伟带着兄弟们站在会馆门口。
一个兄弟问:“大哥,这些受伤的兄弟咋办?”
郑伟没好气地说:“送医院呗,难不成我还能当医生给他们治?”
回去路上,徐刚给加代打了电话:“代弟,你回深圳了没?”
加代答:“还没。”
徐刚又问:“那你在哪呢?”
“我在康哥家里坐着。”
“咋跑康哥家去了?”
加代解释:“我知道郑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徐刚骂了一句:“我靠,你真聪明。他确实不肯轻易放手,刚才还跟我唠唠叨叨的呢。”
加代问:“你们那边买卖没问题吧?”
徐刚自信地说:“买卖能有啥问题?我占股百分之五十一,是大股东,董事会都得听我的。他要是不干,那就滚蛋。少了他,我照样能玩转这生意。他前期投了七千多万,设备全都在工地,他想走没那么容易,我完全不在乎。”
9
“那行,那我就省心了,不用老为你担心。”
徐刚冷笑一声:“你操什么心啊?我告诉你,我心思可多了,走一步能算好几步。想害我?随你折腾去,我不管了。”
“好吧,刚哥,我知道了。”
加代已经在康哥家待了一个多小时。
康哥伸了个懒腰,说:“代弟,别磨蹭了,赶紧走吧,怎么还赖着呢?”
“我再呆会儿。”
“等谁呢?”
“就想多留一会儿,毕竟不常来你这儿。”
康哥有点怀疑地问:“别瞎扯了,你肯定有事吧?”
“真的没事。”
“没事你赖着不走干啥?加代,都十一点多了,我要睡了。”
“睡啥,就聊会儿天。”
“聊啥?”
“哥,你说黄老邪跟欧阳锋,到底谁厉害啊?”
康哥听了,皱眉:“你这不是逗我呢吧?”
“康哥,我可不是开玩笑。每次我去勇哥家,他老喜欢和我聊《射雕英雄传》。咱们先探讨探讨嘛。”
“勇哥真喜欢研究这玩意儿?”
“那当然,特爱了。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,前三招勇哥都会比划,你信吗?”
康哥有点疑惑:“真的假的?”
加代说:“勇哥在家常自己练呢。”
康哥无奈地摇头:“你一天到晚……”
正说着,康哥的电话响了。
他接起电话,“喂,嗯,我知道了。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事?我劝你别闹大,没必要,也没什么意思。这跟我们关系好不好没关系。既然徐刚都插手了,你就让他处理。
这事他没搞定,你再来找我诉苦,我知道你难受,但是谁受点委屈都来找我不行啊,我又不是谁的家长。你去找徐刚说。说实话,这事不大,别掀风浪,行吗?好,我就说到这儿,自己安排吧。”
挂了电话,康哥叹了声:“这帮人,谁都不顶用。”
“为啥这么说?”
康哥笑了:“你才最厉害呢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“你打了郑伟吗?”
“没打着。”
“那你还有理了?”
“哥,这有什么理不理的?他挑衅我,我能不打?咋了,他跟你说了?”
康哥没吭声。
加代说:“哥,你别难为我。徐刚的话我可以不理,但你的话我肯定听。”
“听我的?”
“听你的。”
康哥摆摆手:“听我的,回去睡觉去。”
“我觉着睡倒是可以,但这事都扯上你了,咋处理啊?”
“扯上我又咋?扯上我我就得管吗?得帮忙吗?我是他爹还是他儿子?他找我理我?回去睡觉去,不想走就在这儿睡会儿,想走就滚蛋。”
“我不太明白,你说这事到底咋解决?”
康哥说:“我压根当没这事,也不会帮他解决。能怎么办自己想着办去。”
“明白了,那我不走了。”
康哥问:“你睡哪儿?”
“你让我睡哪儿我就睡哪儿。”
“睡客厅行吧?”
“行。”
“那自己去拿被褥。”
“好的。”
于是,加代那晚就在康哥家睡了下来。
郑伟打电话给康哥,没想到他态度冷淡,然后又打给了徐刚。
徐刚一听电话,大声喊:“伟哥。”
“你说康哥他这是啥态度啊?”
“康哥咋了?”
“我把今晚的事儿说给他听了,他根本不管。”
“那是肯定的。”
“为啥啊?”
徐刚说:“伟哥,我真搞不懂你咋想的。”
“我就奇怪,这事儿,康哥咋能这样不管?”
“你又不是他爹也不是他儿,他管你事儿干嘛?你想多了。”
“我们是认识的啊?”
“认识就得管吗?欠你的吗?”
“不是,可他这态度……”
徐刚火了:“他不管你你还想咋的?你脑子清楚吗?你啥身份,康哥啥身份?别糊涂了。”
“加代跟康哥认识吧?”
“你才反应过来啊?”
“这俩关系好吗?”
“伟哥,我告诉你个实话,加代现在还在康哥家睡觉呢,不信你去看看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你不信自己去瞧瞧。”
郑伟嘟囔:“他是混社会的,怎么能跟康哥混这么好?我真想不通。”
徐刚说:“你不懂没关系,我再透露点。加代不光跟康哥混得好,跟杜成、勇哥、杰哥、刚哥他们也都挺熟。你自己想想,他为啥能和这帮人打成一片,慢慢琢磨去。”
“你是不是想吓唬我?”
“我干嘛吓唬你?你不信就去收拾他呗。你不是有人手?今晚来不少兄弟,你找人冲他,总有成的。我边上看着,要是你赢了,我给你鼓掌请你吃饭。”
郑伟咂嘴,徐刚催促:“说吧,你到底打算咋办?”
郑伟说:“实在没辙,我得拿杀手锏了。”
“杀手锏?是谁?”
“他们都是有背景的公子哥。”
“那又咋了?”
“我准备找个有真权力的人,直接把事儿给解决了。”
“谁啊?”
“郝云山。”
徐刚愣了:“你和郝云山关系好?”
“这几年关系铁得差点儿结拜了。”
“那赶紧找他,郝云山可能真能帮你办妥这事。”
“徐刚,帮我分析分析咱俩还是朋友吧?”
“是朋友。”
“那些公子哥没实权,郝云山可不一样,他能真正管事。”
“那还等啥?赶紧找啊,别磨叽。”
“我这就去。”
“去吧。”徐刚挂了电话。
郑伟给郝云山打电话:“山哥,睡了吗?”
“我在看报纸呢,啥事?”
“大哥,有点事想麻烦你。”
“啥事?”
“想请你帮我教训个人。”
“谁啊?”
“要是不帮我收拾,帮我敲敲他,让他知道我不好惹,打个电话道个歉也行。”
郝云山问:“谁?”
“深圳那边的加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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郝云山一听,赶紧问:“他怎么招惹上你了?”
“今天晚上差点被他给整崩溃了。”
郝云山继续追问:“你知道他背后有什么背景吗?”
“知道一点点。”
“具体知道哪些人?”
“杜成、康哥、杰哥、刚哥,我对他们都略有耳闻。”
“哦,你都认识这些人?”
“是啊。”
“既然如此,怎么还给我打电话呢?”
“他们不都是公子哥吗?”
“行,他们是公子哥,那我算什么?”
“你直接管事啊。”
郝云山听完后说道:“这几年,我感觉你变了不少。”
“变哪里了?”
“没人跟你说过你这几年活得像个傻子吗?”
“那有什么好说的?”
郝云山对着电话那头说道:“这说明你身边连一个能当真哥们的都没有,没人把你当亲兄弟。真心说,这事不正常,你也挺有水平的人,怎么脑子像糨糊一样?要是半夜脑子不清楚,赶紧去医院看看,别糊弄我。我这正看报纸呢,打算休息了,你这时候打来电话,真让我不知道该说啥。”
“大哥,这事儿……你帮帮我行不?”
“哎,我都跟你说了这么多,你还不明白?你知不知道加代怎么叫我?”
“叫啥?”
“叫我老叔!你居然还让我去收拾他,你脑子是坏掉了吧?我先挂了,这事别再提了。”
“山哥,这……”
“行了,我们俩各走各的路。你要是再多说一句,我还是我,你就不是你了。好好想想吧。”话一说完,郝云山就挂断了电话。
郑伟随即给康哥打电话:“康哥。”
“你有完没完?到底想干啥?”
“康哥,你跟加代关系不是挺好的吧?”
“想干嘛?”
“我马上到你家门口了,等一下帮我开个门呗。”
“现在都快一点了,大晚上,对你有什么企图?”
“没啥,就是来看看你,想你了,行不?”
“行,进来吧。”
电话挂了,康哥对保姆交代了几句。门铃响了,保姆开门。郑伟问:“康哥呢?”
“他在睡呢。”
“没下来?”
“他说不用请他下去,让我带你进客厅,还说你在客厅待十秒就得自己走。这是康哥的话,我也不明白什么意思,就照着原话告诉你。”
“这是什么意思啊?”
“他没说,就让我带你进去。”
郑伟进了客厅,发现加代正睡得香。保姆开始倒数:“十,九,八,七……”
郑伟连忙摆摆手:“我走,我走。帮我转告康哥,这事儿是我不对,我知道错了,太冒失了。”
“哦,知道了。”
“我走我走,我马上走。”郑伟转身离开,接着给徐刚打电话:“徐刚,找个时间带我约加代吃个饭吧。”
“伟哥,你听我劝,老老实实跟我一起做生意吧,咱俩合伙干。这事别折腾了,饭也不用去约了。以后有机会,我们找合适时机一起吃个饭。这事过去了,你放心,我给你保证,加代不会再来找你麻烦。”
“好吧,那我听你的。”
不得不说,徐刚这主意还挺靠谱。去找加代,估计加代也懒得搭理他。加代也不会再找郑伟麻烦,这事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。
第二天下午,加代回到深圳。刚进表行,大家都问:“哥,事情解决了吗?”
“搞定了。那几个大姐呢?”
“还没回来。”
“我先给江林打个电话。”
加代拨通电话:“江林,玩得咋样?”
“哥,这个……”江林含糊其辞,没敢多说。
加代急了:“说啊,什么情况?她们都是我亲大姐。”
“哥,有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多了,我也没啥好说的。”
“她们啥时候回来?”
“明天吧,应该明天能到。”
“好,等她们回来,我请大家吃饭。”
“行。”江林挂断电话。
第二天晚上,江林带着四凤回来了。加代亲自赶到九龙港迎接:“大姐!”
“哎,弟弟。”
“哟,带这么多东西啊?”
只见南城四凤手上、脖子上全是金银首饰,手里还拎着一大堆包裹。加代一挥手:“走,去酒店,边吃边聊。”
上了车,白哥和江林坐同一辆车,江林转头说:“代哥,这笔钱以后你得还给我。”
“多少钱?”
“三百万左右。”
加代愣了一下:“三百万?”
江林叹口气:“去趟澳门,你觉得花不到三百万?我们起初每人给了二十万筹码,结果全输了。输光后还想继续玩,我也拦不住,又出了每人十万。四个大姐一共输了超过一百万。输完就开始买东西了。”
加代问:“你咋不阻止她们?”
“哥,我给你打电话了吧?你也知道她们是亲大姐,这是你昨天晚上说的吧?”
“我不管。”
“哥,你不管,我就把这事儿传出去。”
“你怎么传都行,我一分钱都不给你。”
“哥,你这不像领导该有的样子啊。”
“我对别人是大哥,对你没那身份,一分钱不给。”
“哥,我是你兄弟啊。”
“就算你是我儿子,我也不给。”
当天晚上,江林又催:“哥,你这钱得给我啊。”
“行行,给你。”
“什么时候给?”
“明天一早。”
“说好了哈?”
“说好了。”
结果半夜,加代直接飞回北京。第二天早上,江林去敲门,敲了半天没人应。
他跑到前台,问前台帮忙开门。前台说:“你哥昨晚十一点多就走了。”
江林一听,这事完蛋了,反倒不好意思去找那几个大姐要钱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