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言很逆耳,但这确实是阿富汗的现状了

98 2025-12-06 21:58

网络上关于阿富汗的讨论,总在两个极端来回跳跃。一边是战地记者镜头下的残垣断壁,爆炸、贫穷、绝望,像一部永远不会完结的悲情纪录片。另一边,是少数极限旅行者发出的照片,配上“世界尽头的纯净”“被遗忘的帝国心脏”这类文案,把这片土地描绘成净化心灵的圣地。

我得说,这两种视角都对,但都只看到大象的一条腿。真正的阿富汗,比纪录片更琐碎,比旅行文案更粗粝。它不是一个可以让你轻松“寻找自我”的地方,这里的大多数人,连“自我”是什么都没空思考。

他们思考的是下一顿饭,是今天能不能挣到钱,是快要见底的煤气罐。

我不想谈论地缘政治,也不想复述历史。我只想把我走在喀布尔街头,坐在赫拉特茶馆,挤在颠簸的“萨拉查”小巴里,看到、听到、闻到的真实体感,用最直白的方式说出来。这不是一篇游记,更像一份生存观察报告。

有些话可能会打破你对这个国家的任何浪漫想象,忠言很逆耳,但这确实是阿富汗的现状。

一、钱,以及几乎不存在的“经济”

在这里,钱的单位是“阿富汗尼”(AFN)。1美元大约能换70-75阿富汗尼,1人民币差不多换10阿富汗尼。听起来好像不多,但你很快会发现,这里的钱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购买力。

它在购买本地最基础的口粮时,显得很“实在”。一个馕(Naan),那种巨大的、刚从土炉里烤出来的饼,是阿富汗人的主食,大概10-15阿富汗尼。一个成年男性一天可能需要三四个。

一公斤土豆或者洋葱,大概30-40阿富汗尼。这些,是维持生命的基本单位。

但一旦超出这个范畴,钱就变得像纸一样脆弱。一升汽油要70-80阿富汗尼,几乎和一公斤肉一个价。这意味着,拥有一辆车的成本高得惊人,普通人想都不敢想。

一部最基础的中国产智能手机,在这里要卖到100美元以上,是一个普通人几个月的收入。更别提药品,尤其是进口药。一片普通的消炎药,可能就是一个家庭一天的伙食费。

所谓的“经济活动”,在街头看得最清楚。清晨,喀布尔河的干涸河床上,或者某个路口,会站满成百上千的男人。他们是日结工,带着最简单的工具——一把铲子,一个泥瓦刀,或者干脆就是一双手。

他们在等,等一辆皮卡停下来,摇下车窗,喊一声:“要五个人,去工地搬砖。”然后人群会像潮水一样涌上去。一天的工作,如果幸运的话,能挣到300-500阿富汗尼(约30-50人民币)。

这点钱,要养活一家五口、七口,甚至十几口人。更多时候,他们等到太阳下山,也等不来一个工作。

我认识一个叫法里德的年轻人,他会说几句简单的英语,总在外国人可能出现的街区转悠,希望能做点向导或者翻译的活。他告诉我,在2021年之前,他在一个国际NGO开车,月薪有400美元。那时候,他觉得自己是中产阶级,能去餐厅吃饭,能给孩子买新衣服。现在,他最好的时候一天能挣5美元,大多数时候一无所获。“我们不是在生活,”他把手揣在破旧的外套口袋里,眼睛看着远处,“我们只是在努力不死去。”

这里没有我们熟悉的银行体系。国际制裁让正规的金融渠道几乎瘫痪。人们怎么把钱从国外汇进来?

答案是一个古老的系统——哈瓦拉(Hawala)。这是一种基于信任的地下钱庄网络。你在巴基斯坦、迪拜甚至伦敦,把钱交给一个哈瓦拉代理人,他给你一个密码。

你的家人在喀布尔,凭着这个密码,就能从另一个代理人那里取到现金。没有合同,没有转账记录,全靠一张嘴和一本账。这个看不见的网络,像毛细血管一样,支撑着整个国家脆弱的现金流。

国际援助机构发工资,商人做生意,家庭接收海外亲属的汇款,都离不开它。它高效、古老,也恰恰说明了这个国家现代经济体系的彻底缺位。

二、生存,一个没有形容词的动词

在国内,我们说“生活”,这个词充满了画面感。可能是周末的下午茶,是健身房的挥汗如雨,是和朋友看一场新上映的电影。在阿富汗,这些都太奢侈。

人们谈论的,是“生存”。这是一个冰冷、坚硬的动词,没有任何修饰。

电力,是衡量生存质量最直观的标尺。在喀布尔,稍微好一点的社区,能有政府供应的“国电”。但它不是24小时的,每天断断续续来几个小时,像个脾气古怪的客人。

来电的时候,整个社区会响起一片电器启动的嗡嗡声。女人们冲向洗衣机,孩子们打开电视,男人们给手机和充电宝充电。每一分钟都不能浪费。

电一停,世界瞬间安静下来,然后被另一种声音取代——柴油发电机的轰鸣。有能力的人家,会在院子里装一台发电机。那玩意儿又吵又臭,而且烧的油比黄金还贵。

但为了晚上能有一盏灯,为了冰箱里的食物不坏掉,你没得选。更多的人家,连发电机也用不起。天黑了,就点一根蜡烛,或者干脆睡觉。

夜晚的喀布尔,从空中看,不是一片璀璨的灯海,而是一块巨大的黑布,上面零星撒着几点微弱的光。

水,是另一个问题。自来水管里流出的水,没人敢直接喝,必须烧开。但烧水需要燃料,煤气罐是家家户户的宝贝。

灌满一罐,要花掉一大笔钱。很多人家,尤其是穷人区和农村,依然依赖于水井或者公共取水点。孩子们提着塑料桶,在水井边排长队,是每天固定的功课。

食物,则是生存的核心。一日三餐,听起来很简单。但对很多家庭来说,能保证一日两餐就不错了。

早餐通常是馕配茶。茶是红茶,加很多糖,用来提供热量。午餐和晚餐,如果条件好,会有一锅叫做“古尔玛”(Korma)的炖菜。

通常是土豆、洋葱、番茄,用大量的油炖煮,味道很重,好下饭。肉是奢侈品。普通家庭一个星期能吃上一次,已经值得庆祝。

市场里的羊肉摊主,总是把最好的部分留给那些看起来有钱的顾客。我曾在一个普通家庭做客。女主人端上来的,是一大盘米饭,上面浇着一些鹰嘴豆和几片胡萝卜。

这就是他们招待客人的“盛宴”。孩子眼巴巴看着,把沾了汤汁的米饭大口塞进嘴里,吃得特别香。那个场景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。

我们习以为常的“营养均衡”,在这里,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。蛋白质缺乏,导致孩子们普遍瘦小、脸色蜡黄。

三、秩序,在塔利班的枪口和部落的传统之间

很多人问,现在的阿富汗到底安不安全?这个问题很难用“是”或“否”来回答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它比以前“安全”了。

大规模的战争和恐怖袭击确实少了很多。你走在街上,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路边炸弹。但这种“安全”是有代价的,代价是一种高度压抑和紧张的秩序。

塔利班的士兵无处不在。他们开着从前政府军或美军那里缴获的丰田皮卡,车上架着机枪,在城市里巡逻。他们穿着不统一的服装,留着大胡子,头上缠着黑或白的头巾,眼神锐利。

他们在主要路口设立检查站,盘查过往的车辆和行人。他们就是新的权力。偷窃?

抓住会被砍手。抢劫?可能会被当众处决。

这种严酷的惩罚,确实有效降低了犯罪率。但这种秩序感是脆弱的,并且完全取决于执行者的心情。他今天看到你的手机壁纸不顺眼,可能会没收你的手机。

他觉得你的胡子不够长,或者裤子太短,可能会把你拉去训斥一顿。你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讲理,因为他就是“理”。

在这种正式的、强加的秩序之下,还运行着一套更古老、更根深蒂固的规则——部落法和“普什图瓦里”(Pashtunwali)。普什图瓦里是普什图族的传统行为准则,包含了热情好客(Melmastia)、复仇(Badal)、庇护(Nanawatai)等一系列复杂的概念。虽然这是普什图人的传统,但它的影响渗透到整个阿富汗社会。

这意味着,“关系”和“面子”比法律文件重要得多。你想办成一件事,不是去政府办公室排队填表,而是要找到一个“瓦斯塔”(Wasta),也就是有影响力、有关系的人。你的邻居和当地的毛拉(宗教长老)吵了架,不是去法院,而是找部落的长老来调解。

一个外乡人得罪了你,你可能不会报警,而是会记住这件事,等待复仇的机会。这种以血缘和地缘为纽带的非正式体系,才是阿富汗社会真正的润滑剂和黏合剂。它决定了谁能得到资源,谁能解决争端,谁能在这里生存下去。

外国人在这里,是一个特殊的存在。一方面,阿富汗人骨子里有对客人的尊重和好奇。走在路上,总有人用生涩的英语问你:“Where are you from?”“China? Good friend!”茶馆老板可能会坚持不收你的钱。

但另一方面,你始终是一个“异类”。塔利班的士兵会格外“关照”你,反复检查你的护照和签证。孩子们会围着你,大声喊“Mister! Mister! Money!”那种感觉很复杂。

你既是客人,又是被审视的对象;既被热情包围,又被无形的墙隔开。

四、被蓝色罩袍覆盖的另一半天空

谈论阿富汗,绕不开女性的处境。在喀布尔的街头,最触目惊心的,就是那一抹流动的蓝色。那是“波卡”(Burqa),一种从头到脚覆盖全身的罩袍,只在眼睛的位置留下一小块网格。

你看不见她们的脸,看不见她们的表情,甚至分不清她们是年轻还是年老。她们像一个个移动的蓝色帐篷,沉默地穿行在男性主导的世界里。

法律和规定是明确的。女性被禁止接受中学以上的教育。大学校园里,曾经活跃的女生们,一夜之间消失了。

她们被禁止在大部分政府部门和NGO工作。那些曾经的医生、教师、律师、公务员,现在只能待在家里。她们出门,必须有男性亲属(Mahram)陪同。

她们不能去公园,不能去健身房,不能公开参与任何娱乐活动。她们的公共空间,被压缩到几乎为零。

但如果你有机会进入一个阿富汗家庭的内部,你会看到完全不同的景象。在家里,女性是绝对的核心。她们管理着家里的一切事务,照顾孩子,准备食物,操持家务。

在那个小小的、封闭的空间里,她们有自己的权威。她们会脱下波卡,穿着鲜艳的家常衣服,和姐妹、母亲、妯娌们大声说笑,讨论最新的八卦,或者抱怨自己的丈夫。我曾通过一个当地朋友的妻子,和一些女性有过短暂的交流。

她们谈论最多的,不是政治,而是孩子的未来。“我的女儿很聪明,她以前在学校成绩总是第一。现在她只能在家里看书,我不知道她以后能做什么。

”一位母亲这样说,声音里充满了无力。一些有条件的家庭,会偷偷为女孩子们组织“地下学校”,在某个人的客厅里,由曾经的老师教她们读书写字。这是她们所能做的,最勇敢的反抗。

还有一些女性,靠着缝纫、刺绣等手艺,在家里做一些小活,托男性亲戚拿到市场上去卖,换取一点微薄的收入。那不仅仅是为了钱,更是一种证明“我还有用”的方式。

她们被剥夺了公共身份,但她们没有放弃作为母亲、妻子、女儿的责任。她们的韧性,藏在紧闭的门后,藏在为家人准备的一日三餐里,藏在对孩子未来的担忧和期盼里。只是,当这种韧性只能在四堵墙内展现时,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悲哀。

五、壮美又残酷的土地

阿富汗的风景,有一种让人失语的魔力。兴都库什山脉像一条巨龙,横亘在国家的心脏。雪白的峰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山体却是光秃秃的、粗粝的岩石。

从喀布尔到北方的马扎里沙里夫,要穿过萨朗隧道,那是一条开凿在雪山之中的通道,险峻得让人心惊胆战。南部的坎大哈,是广袤的沙漠和戈壁,风一吹,黄沙漫天。这种壮美,是史诗级的,也是冷酷的。

这里土地贫瘠,大部分地区不适合耕种。几个世纪以来,人们就在这片不饶人的土地上艰难求生。

人类活动的痕迹,则讲述了另一个故事。战争的伤疤随处可见。在喀布尔的许多街区,你依然能看到被炮弹打得千疮百孔的建筑。

墙壁上布满弹孔,钢筋扭曲着伸向天空,像一具具骷髅。这些废墟没有被清理,就那么矗立在那里,成为城市景观的一部分。孩子们在废墟里玩捉迷藏,仿佛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游乐场。

路况极差。除了少数几条由国际援助修建的主干道,大部分道路都是土路或碎石路。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,比如从喀布尔到赫拉特,地图上看只有几百公里,但开车可能需要一整天甚至更久。

交通工具通常是一种叫做“萨拉查”(Saracha)的二手丰田面包车,里面会塞进超出额定人数一倍的乘客。车子在坑坑洼洼的路上颠簸,卷起漫天尘土。车里混合着汗味、香料味和柴油味。

沿途是无尽的荒山和零星的村庄。这样的旅途,是对身体和意志的双重考验。

巴米扬山谷,是这片土地矛盾性的最好写照。那里的山崖上,曾有两尊举世闻名的巨大佛像。山谷壮丽,天空湛蓝,充满了宁静与神圣的气息。

但现在,佛像只剩下两个巨大的空洞。你站在那里,能感受到曾经的辉煌,也能感受到文明被摧毁时的那种巨大的暴力和空虚。当地的哈扎拉族人会指着空洞,告诉你佛像以前的样子。

他们的眼神里,有怀念,有悲伤,但没有愤怒。仿佛在说,这就是这片土地的命运。辉煌过,也毁灭过。

日子,总要继续过。

六、援助、鸦片和一线生机

国际援助,是过去二十年阿富汗的续命稻草。它修建了道路、医院、学校,支付了公务员和士兵的薪水,催生了一个依附于援助体系的“喀布尔泡沫”。现在,大部分援助已经停止或大幅削减。

结果是立竿见影的。医院里没有药,学校里没有老师,政府发不出工资,整个国家的经济引擎瞬间熄火。一些国际人道组织还在坚守,比如红十字会、无国界医生等。

他们提供最基础的医疗和食物援助,支撑着最脆弱的群体。我在一家由国际NGO支持的儿童医院里看到,走廊里挤满了抱着孩子的父母。孩子们大多营养不良,瘦得皮包骨头。

医生和护士忙得脚不沾地,但他们手里的资源极其有限。“我们像是在用一个勺子,试图舀干一片汪洋。”一个外国医生疲惫地对我说。

与援助一起退潮的,是另一个曾经支撑阿富汗“经济”的支柱——鸦片。塔利班上台后,严厉禁止罂粟种植。这在国际上赢得了赞誉,但对农民来说,却是一场灾难。

在赫尔曼德等南部省份,种植罂粟是许多农民唯一的收入来源。因为只有罂粟,才能在贫瘠干旱的土地上生长,并且价值足够高。现在不让种了,他们能种什么?

小麦?棉花?这些作物的收入,连罂粟的十分之一都不到,而且还需要更多的水。

一个农民告诉我,去年他种了小麦,收成很差,卖掉的钱连买种子的成本都收不回来。“他们(塔利班)不让我们种,又不告诉我们能靠什么活下去。”他一脸茫然。

禁令之下,鸦片贸易转向地下,价格飙升。而那些失去唯一生计的农民,只能加入城市里日结工的大军,或者,等待饥荒的降临。

有没有希望?在宏大的层面看,很难。经济崩溃,人才流失,社会倒退,国际孤立。

每一个问题,都像一个无解的死结。但在微小的、个人的层面,你又能看到一些顽强的生机。在赫拉特的老城,一些古老的作坊还在坚持。

吹制玻璃的工匠,在土炉前汗流浃背,制造出带着气泡的蓝色玻璃杯。喀布尔的“鸟市”(Ka Faroshi),男人们聚集在那里,交易鸣禽,交流养鸟心得。在压抑的现实里,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精神寄托。

一些有门路的商人,还在努力通过巴基斯坦、伊朗的口岸,把中国的日用品、土耳其的食品运进来,维持着市场的基本运转。我认识的一个年轻人,通过自学,学会了修理手机。他在市场里租了一个小小的铺位,靠着这门手艺养活家人。

“只要人们还用手机,我就有饭吃。”他说这话时,眼神里有一种踏实的、专注的光。

这些微弱的光,无法照亮整个国家的黑暗。但对于身处其中的每一个人来说,这就是他们能抓住的,全部的希望。

写在最后

离开阿富汗的时候,飞机在喀布尔机场起飞。我从舷窗往下看,密密麻麻的土黄色房子铺满山谷,看不到一点绿色。阳光很刺眼,一切都显得干燥、了无生气。

我回想起走过的那些街道,那些等待工作的男人,那些裹在蓝色波卡下的身影,那些孩子们渴望的眼神。这里没有神话,没有传奇,更没有诗和远方。这里只有最粗粝、最原始的生存法则。

人们不谈梦想,不谈未来。他们只关心今天有没有电,馕够不够吃,孩子有没有生病。“Inshallah”(如果真主意愿),是他们说得最多的一句话。

这句话里,有虔诚,有顺从,但更多的是面对巨大不确定性时的无奈和自我安慰。它不是一个乐观的期盼,而是一个为所有可能发生的坏事,提前准备好的心理台阶。

如果你问我,阿富汗是什么样的?我会说,它像一块被风干了几个世纪的硬面包。你得用尽全身力气,才能从上面啃下一小块。

它硌牙,难以下咽,没有任何味道。但对于饥饿的人来说,它就是全部。

阿富汗旅行(考察)TIPS

在当前环境下,严格来说,阿富-汗不适合任何形式的常规旅行。以下建议仅提供给有必要前往(如记者、援助工作者、研究学者等)的极少数人,并且是在极端谨慎和充分准备的前提下。

1. 安全是第一,也是唯一准则:不要独自行动。必须有可靠的当地向导和司机。这个“可靠”至关重要,他不仅是你的翻译,更是你在复杂部落社会中的保护人。

出发前向本国大使馆报备行程,并购买覆盖战乱地区的最高额度保险。避免前往局势不明的地区,特别是边境地带和南部省份。路线规划必须灵活,随时准备因安全原因更改。

保持低调。不要炫耀财富(相机、手机、无人机等),不要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。

2. 尊重,是你的通行证:着装:男性应穿着长裤和长袖上衣。女性必须佩戴头巾,并穿着宽松、不透明、遮盖全身的长袍或长外套(Abaya)。在保守地区,准备一件波卡可能是必要的。

性别隔离:绝对不要主动与当地女性搭话或进行眼神接触,更不要拍照。与男性交往时,保持距离,不要有过多身体接触。宗教:尊重当地宗教习俗。

祷告时间,清真寺附近会非常繁忙,避免打扰。不要在斋月期间在公共场合进食饮水。拍照:拍照前务必征得同意,尤其是对人。

绝对禁止拍摄军事人员、政府建筑、检查站和警察。

3. 生存物资与后勤:现金为王:带足美元现金(最好是新版的小面额钞票),当地几乎无法使用信用卡或国际银行卡。通过可靠渠道兑换成当地货币阿富汗尼。健康:出发前接种所有推荐疫苗。

携带一个全面的医疗包,包括广谱抗生素、止泻药、消毒用品、净水片等。当地医疗条件极差,不要指望能获得有效救治。通讯:购买当地电话卡(如Roshan, MTN),但不要指望网络稳定。

提前下载好离线地图和翻译软件。准备好备用电源(充电宝)。饮食:只喝瓶装水或烧开的水。

食物尽量选择充分煮熟的。街边小吃谨慎尝试。

4. 心理准备:放弃你的时间表:在这里,延误、等待、取消是常态。“Inshallah”是解释一切的原因。要有极大的耐心。

准备好应对冲击:你将看到的贫穷、落后和压抑,可能会对你产生巨大的心理冲击。这不是一次轻松的旅程,而是一次沉重的观察。保持警惕:热情好客的背后,也可能隐藏着其他动机。

对所有人和事保持一份清醒的判断,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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